鬼才導演克里斯多夫諾藍之非線性敘事手法 | 編輯觀點 | 水晶蘋果

與克李斯多夫 ·諾藍的相識,是從「記憶拼圖」開始。第一次看到這部片時,這樣未曾見過的非線性敘事手法,令我非常驚奇。後來得知,諾藍的第一部長片「Following」 (台灣未上映)也是用這種手法拍攝的。

鬼才導演克里斯多夫諾藍之非線性敘事手法_001

「記憶拼圖」,利用彩色與黑白的跳動片斷,以及部份重複台詞的提醒 ,將觀眾由兩條支線(真相之前與真相之後) ,慢慢地帶到最後出現的真相。而在最後一慕,畫面由黑白變為彩色,兩條支線融為一體,道出令人震驚的結局。

非常可惜,台灣出租的版本是所謂的「導演重組版」,對於無緣進影廳欣賞這部獨特好片的朋友 ,若租到這樣的版本,我覺得是非常遺憾的一件事。但我相信,就算看過導演重組版,仍會被原版的獨特手法深深吸引。

鬼才導演克里斯多夫諾藍之非線性敘事手法_002

若說 「Following」是實驗階段,「記憶拼圖」是初階版,那「頂尖對決」就可以說是進階版了。「頂尖對決」分為三條支線:安杰和波登(兄弟)初識、安杰 的復仇之路、以及波登在監獄裡的遭遇,這三線。「頂尖對決」的非線性敘事,比起「記憶拼圖」又複雜了許多。若「記憶拼圖」是以 1-10-2-9-3-8-4-7⋯這樣的順序敘事,那「頂尖對決」絕對沒有這樣的規律性。他是在不規律的跳動之中帶著規律的,但又不會使人混淆。

且除了非線性敘事手法之外,「頂尖對決」令我更為印象深刻的是諾藍一些隱喻的畫面。例如:不指明「複製」這件事,而以一堆禮帽、黑貓、以及劇末無數個淹死 的安杰來解釋;或是不道明波登妻子崩潰自殺的原因,只用「我都知道了」、「今天你說愛我是真的」這幾句話來說明波登妻子已經知道波登不是同一個人。 這樣不講明的方式,令觀眾看來更有思考空間。而其實這一切都與波登所說的「Are you watching closely? 」以及引言的「You don't really want to know, you want to be fooled. 」相互應,使整部片子更為完整,所有的細節到最終都融為一體,令人回味無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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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2010年造成轟動的「全面啓動」,其實嚴格來說並非算是非線性敘事,但仍是由一層層夢境以及其時間差的交錯,來構成一個非連續性,一次直接看到尾的故事。但與前述兩部片相比,這部相對的其實沒有令人驚訝的結局,取而代之的是給觀眾更多的想像空間。

其實做過夢的人都知道,夢境裡的時間相對性是非常長的,諾藍不但運用這點,還塑造出「夢中夢」這樣的奇特概念。下一層的時間,約莫是上一層的20倍。所以 在夢境中,柯柏夫婦能夠攜手共度50年,是確實可行的,而在此過程中,現實變得不像現實,也是可想而知的。

若經歷過長期失眠的人,在無法忍耐必須入睡時,經過所謂「快速動眼時期」 (REM),眼前確實會出現不斷閃動的顏色與畫面,在這過程中,若意識仍然清醒,也確實可以架構出自己想要的一切事物。因為我恰巧有過這樣的經驗,所以我 大膽猜測諾藍對這一方面也有相當的研究。 (若非「針鋒相對」不是他們兄弟倆編劇,我還曾懷疑是因為他們體驗過長期失眠而產生這個構想) 。這個新穎又吸引人的劇本,想當然爾是會造成轟動的,但也造成許多人對片子的不理解(笑),這部片真的可以算是經典中的經典。

在從前,講到鬼才導演,大家應該會先想到昆汀塔倫提諾或是提姆波頓,但近年來,諾藍的拍攝手法很顯然的吸引了大家的注意,這一位年紀不大,但腦袋的想法總是出人意表的導演,在造成轟動的「全面啓動」和「黑暗騎士三部曲」之後,實在令人期待他往後的每一部作品。

附上記憶拼圖與曼陀珠合作的廣告:
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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