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人物】米高基頓|迷離的男人 | 雨木

大銀幕上曾經是活靈活現的大法師,超級英雄蝙蝠俠,如今年過耳順,打赤膊在紐約時代廣場,這是他的電影生涯,距離奧斯卡最接近的一次奔跑,他是米高基頓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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處女座,古怪、龜毛、完美主義種種典型印象,使得這個星座在好萊塢電影工業裡,看似主動又像被動活躍於幕後工作,但是 9 月 5 號出生的基頓是少數中的代表,30 歲左右從小螢幕轉入大銀幕,1988《陰間大法師》讓基頓的名字廣為人知,不過當時有句玩笑話,主演 Beetlejuice 所謂獵戶座α的諧音,也許閃耀的星光注定不怎麼亮,殊不知隔年的《蝙蝠俠》問世,這個玩笑話「暫時」沒人再提起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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談到《陰間大法師》1988 的電影市場大環境,這部黑色驚喜還帶點驚嚇的「特效片」,題材新穎、人物鮮明,叫好也叫座,票房賺進四個預算(製作一千五百多萬美金,票房七千多萬美金),獲得當時奧斯卡最佳化妝,也許化妝效果驚人,部分觀眾一時還認不出男主角就是米高基頓。

 

基頓曾經回憶兒時,聊到一段小故事:「不太喜歡所有人聚焦在我身上,特別注意我的一舉一動。七歲的時候,可能有八歲了,上課時我和同學聊天,有說有笑的卻被老師發現,老師認為我既然是個開心果,為何不上台唱歌給大家聽,當時我整個臉通紅得跟甜椒一樣。」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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畢竟也是小時候的故事,身為演員當然必須克服上台恐懼,38 歲的基頓,盛裝進入 Gotham City,扮演布魯斯韋恩對抗化名小丑的反派,《蝙蝠俠》在好萊塢影史上呈現了無可取代的原創性,基頓身為主演,這一次雖然沒有判若兩人的化妝,但是黑暗騎士的套裝,不禁聯想米高基頓的表演為什麼有種躲在某些東西背後的感覺,難道如電影反派的指控:你的正義,也不過是躲在面具之後?

 

原來,兒時的故事只說了一半而已。

 

基頓被老師要求上台唱歌,雖然當下臉紅害羞,但是基頓古靈精怪爆出一個念頭:「老師要我唱歌,算是一種逮到我上課中聊天的小處罰,讓我因為緊張而警惕,不再犯錯;如果不讓老師如願,我可以做的就是自然又大方,一點也不緊張的在台上載歌載舞娛樂大家。」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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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時全班同學都被基頓的表演逗樂了,而怪怪的念頭便跟隨著基頓長大,成為他人生哲學的一部分:當所有目光聚焦在已經有準備過的、有訓練過的、有心理建設的自己,自己的害羞脆弱便得到了某種保護,《陰間大法師》的特效化妝、《蝙蝠俠》的面具套裝,暗示著基頓相信的保護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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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媒體先鋒》、《丈夫一籮筐》、《黑色終結令》、《天啊!我把傑克變雪人》…等等,基頓不再隱藏於保護,因為走紅,所以不擔心沒有角色演,上世紀的九零年代是基頓的時代,但也是他的電影事業步入衰退的時代,曾經超級英雄,退出了好萊塢一線男星陣容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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跨世紀,基頓仍有電影演出,但也就零零星星,短時間人家說是低潮,長時間就成了過氣,直到 2008 嘗試自導自演獨立電影《the Merry Gentleman》於日舞影展首映,掌聲稀落,不過,他認為執導工作的態度像是一種長時間的,不加蓋的烹調,縱然挫敗,自嘲剖開他的身體,可以看見他嚮往執導的熱誠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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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許執導不只需要熱誠還需要耐性,下一次當導演的機會還沒來臨,疑似量身訂作的劇本先來敲門,電影的成功,獲獎的光環,影評此起彼落評影,導演是不是在影射什麼?基頓是不是在演自己?問號與說法云云,也讓《鳥人》成為 2015 年初最具話題性的電影。

 

基頓在《鳥人》的表現,令老影迷想起他的事業巔峰以及他的哲學,並不直接沉浸在某個角色之中,而是找到某種令他相信的保護,一方面身處聚光燈前表演現實,另一方面又有鳥人在耳邊低語,提醒他看清現實,這恐怕是幾十年來,基頓始終不太像個超級英雄的原因,他詮釋身分迷離的人物,彷彿一邊戲弄觀眾,一邊又告訴觀眾:迷離的氣息就是他自己的寫照。
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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