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那些美國人自己不敢看的911電影】 | 電影推薦 | Jamie

2001年的九月十一日早晨,是美國最哀痛的一天,一轉眼已經是14年前的事。客機撞上世貿雙子星,大樓倒塌,揚起了漫天粉塵,爆炸雲朵湮沒天際。彷彿就是典型的好萊塢災難片,只是,這次它活生生地上演在真實世界。電影作為記錄歷史的一種途徑,這次卻碰了一鼻子灰。美國觀眾根本不想花錢進戲院,卻得重新溫習那一日的悲痛。911事件一度是票房毒藥,直到事件發生後五年,好萊塢才推出第一部重現911的電影,但不是票房慘澹,就是引來罵聲。不過世界各地的票房反應就又是另一回事了。
 
以下五部電影皆取材自九一一事件,或許身為「觀眾」的我們,再怎麼看也很難真的體會吧:
 

 
《聯航93》(United 93, 2006)
 
目的地:舊金山
預計航行時間:5小時25分鐘
乘客數:44人
航班編號:93
 
Let’s Roll!
 
事件發生五年後,好萊塢才推出第一部重現911事件的電影。全片取材了各種與罹難者家屬的訪談與飛航記錄,企圖營造最真實的情境,忠實還原91分鐘航程中可怕的真相。墜機前,多名乘客都曾用手機和飛機上的電話和家人通電話,也因此成為電影紀實的可靠素材。
 
911事件中,蓋達組織共挾持了4架客機。三架撞上了世貿大樓的南北塔和五角大廈。聯航93,是唯一一架沒有命中自殺目標的班機,最後墜毀於賓州曠野。當機上乘客明白自己將成為人肉炸彈,若是什麼都不做也只能是死路一條,他們決定起身反抗,奪回飛機。最後一句Let’s roll(行動吧!)是罹難者親屬聽到的最後一句話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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片中大多是不知名的演員,一張張平凡的臉孔,就如同那天早晨,沒有人預料到自己會成為悲劇歷史的主角。
 

《世貿中心》(World Trade Center, 2006)
 
如果說《聯航93》拍出了獨特的視角,呈現罹難者死前的拚死一搏,及其家屬在最後通話時的煎熬,《世貿中心》則是試圖化悲憤為力量,做法卻是避開了其餘兩千多具屍體,及他們背後心碎的家庭,只聚焦在兩名獲救的搜救員。典型的平民英雄片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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導演奧立佛史東一再強調:「這部影片所表現的不是死亡和毀滅,而是希望與新生,希望幫助美國人治療心理創傷。」然而這部電影依舊招致許多批評,許多來自於罹難者家屬,他們認為,這部電影無異於在他們的傷口上灑鹽。
 
兩名主角被嘲笑全程「躺」著在演戲,只能靠互相對話激勵求生意志,片中引述了《魔鬼女大兵》中黛咪摩爾的經典名言「痛苦是你的朋友…當你受重傷時,痛苦讓你保持清醒和憤怒」(Pain is your friend… when you are seriously injured, it will keep you awake and angry.)。撇開爭議,電影呈現的人在災難下強大的求生意志依然令人動容。
 

  
《心靈鑰匙》(Extremely Loud & Incredibly Close, 2012)
 
「不管我再怎麼想念他,爸爸永遠都不會回來了。我曾以為沒有了他我活不下去。但現在我可以了。我想他會替我感到驕傲,而這是我唯一的心願。」
 
一段失去摯親,心碎,並重拾力量的故事。11歲的奧斯卡是個聰明絕頂的男孩,電影雖無明言,觀眾依然可以從他的高智商、驚人的記憶力,以及與人際疏離的自閉傾向,看出他患有亞斯伯格症的跡象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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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在911事件中失去了父親,(他以為)世上唯一理解他的人。某天他在衣櫥裡發現一把神祕鑰匙。為何生命如此脆弱而沉重?奧斯卡相信,裏頭藏著父親要告訴他的秘密…他瞞著母親,在紐約市展開一場熱切的追尋,急於得知這把鑰匙究竟會開啟什麼?
 
台灣翻譯片名實在有點俗氣,中國版本直譯原文「特別響,非常近」可能更貼近原作的精神。這裡就先不暴雷,我想看過電影的朋友們應該就知道為什麼了。
 
【經典台詞回顧】
 
If the sun were to explode, you wouldn’t even know about it for 8 minutes because that’s how long it takes for light to travel to us. For eight minutes, the world would still be bright and it would still feel warm. It was a year since my dad dies and I could feel my eight minutes with him…were running out.
 
如果太陽爆炸了,我們要八分鐘後才會知道,因為那是光傳遞到地球的時間。在這八分鐘內,世界依然明亮溫暖。距離爸爸過世已經一年了,我覺得我們之間的八分鐘…快要用完了。
 
You never know what a key is going to fit. There are a million different possibilities. That’s what I love about keys. They all open something.
你永遠不知道這把鑰匙與誰相吻合,它可以有一百萬種可能。這正是我愛他們的原因。鑰匙總是開啟了什麼。
 
If things were easy to find, they wouldn't be worth finding.
很容易找到的,就不值得找了。
 

 
《從心開始》(Reign Over Me, 2007)
 
「我不需要跟你說她的事也不需要看那些照片。事實是,我還是一天到晚看到她。在街上看到她、在別人的臉上看到她;比你手中那些照片更清晰。不管我走到哪,她們都跟著我。就是這麼可笑,我甚至看到那條該死的狗,我連看著德國牧羊犬都想到我那條貴賓狗!」
 
如果頓時失去摯愛,你會如何面對?這部電影是亞當山德勒繼《我的失憶女友》、《命運好好玩》後的再一溫馨感人力作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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世上最可怕的不是被悲傷擊垮,而是沉浸其中無法走出。電影描述查理在911事件中,失去了妻子、三個女兒,還有一條狗。從此他封閉自己的心。背負著心中的創傷,他每天戴著耳機,將塵世喧囂隔絕於耳外,有如行屍走肉般,騎著滑板車在紐約街頭遊蕩。他想假裝什麼事情都不曾發生,就像鴕鳥把頭埋在沙裡一般。他什麼都沒了,只剩下這座城市的空殼與他相伴。某天,他巧遇了大學時期的室友艾倫,兩條生命線的交會,他似乎有了走出傷痛的希望…
 
片中兩位主角騎著滑板車,穿梭於紐約市的大街小巷,漫步在街道,與匆忙的人群擦身而過;這座渾身是傷的城市,流動著無數的生命故事,每個人都是這巨大生命體的一部分,傷口會結痂,而生命也將生生不息
 

九一一曾經是美國電影的禁忌,近三千條生命的消逝,充滿了許多可歌可泣的故事。拍攝這類災難片,尤其是那些講求真實重現歷史的電影,卻也容易引來消費悲劇的罵名。對於罹難者家屬而言,更是再度掀開沉痛的記憶。但或許電影存在的意義,就是逼著人們不得不凝視自己的傷痛,唯有如此,才可能有走出陰影的一天。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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