近日爆紅的耽美網路劇《上癮》,改編自中國作家柴雞蛋的BL(Boys' Love)小說《你丫上癮了》。描述主角白洛因從小和父親過著貧困生活,高中時,生母卻嫁給一個名叫顧海的闊少轉學生的爸爸,在意外的巧合下,這對高中男孩從互看不順眼、出現一絲絲欣賞、到後來隱隱動心、大談男男戀的禁忌故事。
帥氣逼人的兩位主角顧海(黃景瑜飾)、白洛因(許魏洲飾),人氣直升被粉絲封為「海因夫夫」,看了就如同毒品海洛因般讓人上癮,觀眾們肯定巴不得一天內湊合好這對「霸道攻」跟「傲嬌受」,卻又無法抗拒細細品嘗他們的高顏質和如糖葫蘆般「倍兒甜」的愛情故事。
隨著中國當局下令嚴禁拍攝同志議題,這些中了海因毒的粉絲們,在看完第一季後,除了不時回憶好幾句動心台詞癡癡地笑著之外,紛紛跪求第二季來台灣拍攝上架,可見魅力相當。
劇情不邏輯,竟塑造意外甜蜜的「粉絲視野」
就像當年同樣由網路小說所改編的電影《藍宇》一樣,這樣的耽美劇情總是又甜又虐。而這部網路劇幾乎已有相當程度地呈現出原著小說的樣貌了,幾個角色稱職地演出高中二年級的單純生活,然而清新酸甜的曖昧情愫直接爆表超標。
雖然仍時常出現令人錯愕的情節安排與節奏:觀眾時時刻刻感覺每天班上同學無論上下課都在安靜自習,或老師看見被打到噴鼻血的同學都棄之不顧,也不幫忙叫個校醫,卻直接一句話把為了白洛因動粗的顧海帶走,不禁讓人汗顏這學校到底有沒有在辦教育?(原著至少還有叫個救護車什麼的關心關心)
不過先不論有多麼荒謬、不可置信,其實觀眾看了諸多刻意、誇張的效果,都間接地讓主角兩人談戀愛時,產生更加真實、近距離的氣氛。而不管是白洛因的家還是顧海的房子,兩人的同居場景皆為角色塑造了一個與世界絕緣的小天地,這樣的小天地,硬是讓兩位角色和觀眾之間產生一個私密的連結,完美地、浪漫地約定出「除了主角的甜蜜糾葛外,其餘我都能視而不見」這樣的粉絲視野。
而這個安排剛好大大彰顯了此劇重點:兩人再也不願屈服外在阻礙、戒不掉彼此的愛恨關係、意外吸引後死心踏地、飽受誤會卻又只替對方著想的虐心劇情。打從一開始就該讓觀眾們看著主角的這些矛盾乾著急,才沒心思去管什麼劇情合不合邏輯咧!
最火的霸道示愛--想走還不讓你走
「我可以用大把的愛來砸你,我就不信砸不動你!」
「你是不是有病?有病就吃藥。」
「你就是藥。」
重點就是說出這種誓死把你追到手的台詞啊!一聽到兩位主角原汁原味地講出小說中如此肉麻的語句,真會讓粉絲們耳根子都酥麻、心中開滿朵朵粉色小花。幾位二十來歲的年輕演員們,憑藉著青澀卻真誠的質地,慢慢地培養出對彼此、對角色的默契與情誼。不得不佩服作者能如此掌握虐戀心態的文筆之餘,粉絲們得睜大眼睛好好珍惜他們清純的此刻,快快如同原著小說描寫的一般把握把握:
「總會有那麼一天的,我們的感情開始走向平淡,我變得成熟穩重,你變得睿智豁達,日子消磨掉感情的棱角,我們變得越來越和諧。我再也不會因為你手上的一道疤而大驚小怪,你也不會因為我的一句話而炸毛跳腳……可真到了那一天,我們總該有點兒什麼拿來懷念吧?不然怎麼支撐這段感情走完一生呢?」(小說《你丫上癮了》片段)
顧海:「因子,我保證除了你爸,沒有人比我更疼你。」
短短數集中便出現十多句看似肉麻,事實上卻頗具情感哲理的台詞(還不快抄起來寫情書!)。《上癮》的演員們,除了操著眾多值得玩味的經典台詞之外,對於情感的琢磨也相當用心,可見原作者柴雞蛋的監督得力,把癡情和尷尬一線之間的火侯掌控得恰到好處。
上了癮就戒不掉的「男男攻勢/公式」
「耽美」的日文原意其實是「唯美主義」,是廣大擁有少女心的觀眾對男同性戀關係的一種想像與投射。因此千萬別因為《上癮》這齣劇拍得樸直、簡單,就把它當成中國現實中同志的社會寫實縮影了。耽美作品中所再現的「同性戀」其實並不等同於現實生活裡的同性戀。重要的是,這類戲劇呈現那股把生活塞滿美好人事物的光景,不時給觀眾帶來視聽上的夢幻享受(說白話就是給大家餵糖、發糖啦)。畢竟講的就是爺兒們之間只愛對方一個男人,天註定的愛戀嘛。
因此,熟知耽美遊戲規則的《上癮》觀眾們,就愛看霸道闊少爺顧海怎麼追到傲嬌小媳婦因子;就愛看他們明知路上充滿坎坷阻礙,仍要不顧一切地為彼此幸福試一把、或發發為芝麻小事吃大醋鬥嘴的勁兒!
所以真不真實或認不認同已然不重要,因為耽美粉絲們所追求的絕對不是大眾的認可,而是他們自發性的地下支持。要是有人把他們的愛劇給禁掉了,他們還要為此拚命呢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