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對於愛情,我就像一般的小女生,也想結婚生子,每段戀情我都非常重視,只是19歲踏入AV工作後,再也沒談過戀愛…」。這是波多野結衣接拍國片《沙西米》時的自白。悠遊卡公司與她合作公益活動卻鬧出了軒然大波,罵聲此起彼落。波多野結衣在得知爭議風波後,透過聲明稿表達委屈,雖然自己是AV女優,難道就不能參加慈善活動嗎?
性產業的源起已不可考,但卻是歷史上不可抹滅,也不可能消失的存在。他們見證塵世最原始的慾望,卻被迫藏身於角落。然而,這也是一份職業(《特別服務》一片更大膽直指,妓女與心理醫師的工作不可置信地相似),面對世人的異樣眼光,她們依然勇於面對自己的人生。而在許多電影題材中,她們往往也是最深情的女子,堅韌與柔情並存,美與苦痛並陳。以下五部電影皆以性工作者作為題材,要帶觀眾一窺她們內心深處難以訴說的秘密:
《巴黎妓院回憶錄》(2011)
歡迎來到寒夜裡全巴黎最溫暖的地方。
19世紀末的巴黎街頭妓院林立,《巴黎妓院回憶錄》以其中一間豔名遠播的高級妓院作為故事主軸,描繪其內的女人如何生活,如何看待自己,而當巴黎最後一家妓院終於吹熄燈號,她們未來又該何去何從?白天她們睡覺、吃飯、細數負債、等待真愛;夜裡她們換上華服,用姣好的曼妙曲線撫慰上門的客人。就像張愛玲說的,生命是一襲華美的袍子,爬滿了蝨子。
「我們不燃燒,怎麼能照亮夜晚?」入夜的巴黎是座華麗的暗黑樂園,紙醉金迷、夜夜笙歌的背後,是這群女人的絕望、虛偽、空洞與麻木。電影畫面唯美、古典,就像一幅流動的油畫,畫筆刷出這些女人柔弱又堅定地生命力。但同時,鏡頭也毫不加以修飾、赤裸地,拍出連觀眾都不忍卒睹的最真實的野性慾望。
《藝伎回憶錄》(2005)
「一個藝伎不能有感情。藝伎是滾滾紅塵中的過客。她在世人面前跳舞歌唱,討人歡心、付出一切。真正的自我卻躲在陰影中,內心充滿秘密。」
一個窮苦人家的九歲小女孩,被賣進藝伎院當僕役,遭受了百般的刁難,吃進苦頭,但為了一份遙不可及的愛情夢,她化名小百合,努力學習,最後成為一名風華絕代、傳奇性的藝伎。擁有一雙淺灰色的雙眸,她靠著出眾的姿色和高明的手腕,收服了權貴的心。然而小百合的內心卻孤寂空虛,藏著一份與高攀不起的富商間,不被允許的禁忌之愛。
藝伎是苦痛與美的並存,她們將真實的自己隱藏在濃妝之下,扮演完美情人的假象,對上門來的失意男人投其所好。本片敘述日本藝伎面對生活的無奈、複雜而空虛的靈魂、以及女人間彼此勾心鬥角的爾虞我詐,除了揭露神秘的藝伎風情,也帶領觀眾探索她們壓抑卻瘋狂的內心世界。
《特別服務》(2010)
兩個心靈破碎的療癒專家撞在一起,會擦出什麼火花?
下海已久、經驗老道的艾莉絲,遇上了心理醫師上門買歡。擅長扮演「完美情人」的艾莉絲,其實只是個熱愛藝術的平凡女子,想脫離慾海卻苦尋不著門路。有天,她接了新客戶薩維耶,發現他竟是心理醫師。薩維耶的事業遇到瓶頸,他受夠整天聽病患的長篇叨絮,工作毫無成就感,又剛與妻子離婚,希望從召妓尋求慰藉。
說妓女和心理醫生做的其實是一樣的工作,你會覺得很荒誕嗎?也許一點都不。 同樣是始於金錢的交易,而且往往所費不貲。客人不為人知的祕密,由他們來傾聽;無法張揚的心事,由他們來承受。人性的黑暗,他們接納、寬容並給予治療。他們與客戶的關係看似親密,事實上卻不能牽涉真情;當然,他們的工作環境內,都需要一張床。世人眼中一貴一賤的兩樣職業,像麻花卷般地交織出不可置信的相似處。
《惡女花魁》(2006)
清葉八歲時被賣到妓院,儘管曾經抗拒,甚至試圖逃離花屋,但清葉最後依然成了花街上最受矚目的花魁。劇中一缸鮮豔金魚的形象不斷出現,魚鱗閃動,尾鰭隨著水波擺盪,呼應著粧妃的話,金魚美麗是因為被豢養在魚缸裡。花魁亦如此。離開了魚缸,金魚會死;離開了花屋,花魁也無法存活。
成為花魁後的清葉,被迷戀許久的恩客拋棄,她對愛情徹底失望,發誓再也不會愛上任何人,並把服侍男人當作一項技術。就在清葉以為自己的戀情,如同門口那株不會開花的櫻花樹一般,不會再為誰盛開之際,她認識了熱烈追求她的武士倉之助願意為她贖身。但在出嫁前一晚,她找到了生命中的真命天子…
電影尾聲,一個小女孩發現掉出魚缸、奄奄一息的金魚,她趕忙將魚捧回魚缸。金魚,只能活在魚缸裡哦。誰都不曉得那條明豔動人的金魚,最後活下來了沒。
《雛妓》(2015)
在這世上誰不曾出賣什麼?這是一部關於「出賣」的電影。出賣肉體、出賣靈魂、出賣良知、出賣新聞自由…為了主宰自己的命運,你又願意出賣什麼?
何玉玲是一名雜誌社記者,她撰文想揭發一則官商醜聞,卻被總編輯抽稿,灰心喪志的她到泰國散心,在那裡,她遇上了雛妓Dok-My。在Dok-My身上,她看到了自己的影子。她想救贖Dok-My。
原來,何玉玲從小在母親的默許下被繼父性侵,毅然決然離家流浪的她,遇上了已有家室的甘浩賢,兩人展開長達八年的交易;甘浩賢包養她,供她讀書、吃住,何玉玲則出賣自己的青春與肉體。兩人的關係逐漸從單純的性交易演變成一段不能見光的禁忌愛戀。
李維菁在《老派約會之必要》一書中形容道:
「婊子有情無義,戲子有義無情…戲子常把大家弄哭之後自己笑了,婊子把別人全弄笑了,自己哭了。」也許可以作為這一系列電影女主角的最佳註解。這些翻滾於紅塵中的女子們,各有各的風姿、辛酸、但同時也展現特屬於女人堅韌的生命力,怎能不叫人佩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