劇情大綱:
牙醫師艾倫強森(唐奇鐸飾)在忙碌無趣的日子裡,意外巧遇大學同窗兼室友查理費曼(亞當山德勒飾),沒想到這位老友看到他卻像是看到陌生人,幾次相處後才漸漸重拾友誼。艾倫知道查理在九一一紐約恐怖攻擊事件當中失去了妻女,嚴重的心理創傷讓其生活失序,忍不住積極協助查理走出傷痛……
做自己 才能真正擁有快樂-艾倫
牙醫師艾倫看似事業有成且擁有幸福美滿的家庭,實則在診所遇到不妥當的豔遇,在家中更是得婦唱夫隨,休閒娛樂都被妻子綁在一起,幾乎完全沒有自己的生活;他在家庭與事業的雙重壓力下快喘不過氣,忍不住想找心理醫師協助。
遇上查理後,或許出於同情,也或許正如妻子所言,「他遭受人生最痛苦的際遇,而你的唯一反應是趁機分享他的自由」,他隨著查理的瘋狂跳脫自己既無趣又壓抑的生活;與查理一無所依的悲慟相較,艾倫的憂愁相形渺小,並且是可以自己掌控的,因此他在查理的鼓勵下勇敢對合夥人嗆聲,也與妻子懇談,重新主宰自己的生活。
以自己的節奏 展開自我療癒的旅程-查理
失去家人後,不時遊蕩街頭的查理對外界封鎖自己的情緒,離開工作崗位,拒絕與所有認識妻女的親友往來,以避免有人問起她們;他接受艾倫的友誼,正是因為艾倫不認識他的妻女。
九一一事件帶走她們讓他深受創傷後壓力症候群之苦,甚至趨近解離──對自己的過去失憶,所有相關談論都令他一憶及便反射性地強烈抗拒、逃避,對他人的關心、痛苦都麻木無感;時間都耗在電玩「汪達與巨像」,強迫症般的不斷整修廚房、蒐集避開傷痛年代的黑膠唱片……
當他終於踏出一步隨艾倫看心理醫師,卻仍花了很長的時間原地踏步、避談一切。醫師告訴查理,如果不願談論生活與家人,那麼這些都將白費,必須找一個人把故事說出來──於是查理對艾倫吐露了自己家人的事,雖然簡短,卻已讓他幾乎難以承受,而選擇持空槍惹事,鬧上法庭。
沒有誰能替另一個人決定「痊癒」的節奏,傷者只能以自己的步調走出悲慟。誰都不該逼對方接受自己對逝者的紀念方式,岳父岳母期望互相取暖、一同看照片回憶親人,卻忽略了這種模式之於查理變成不斷提醒他失去她們的痛苦,善意反倒成為巨大的壓力來源。
「我不用談論她或看她的相片,因為實情是我經常都會看到她在路上走,我在街上從別人臉上看到她的臉,那影像比你們身上帶的照片還要清晰;我了解你們很傷痛,但你們還有彼此,你們還有彼此!而我卻是無時無刻都會看到她和女兒們的人,無所不在!我甚至還看到那條狗,這便是我至今如此頹廢的原因。當我看到德國犬時,卻看到我們家的貴賓狗!」當查理終於爆發向岳父母表白,這一幕令人無比揪心。
正如醫師說的,「查理需要自己去摸索,以他的步調,他將再度找到讓他覺得還活著的人群。不會是今天,但指日可待。」
亞當山德勒不搞笑,用陪伴與傾聽紀念九一一
片頭亞當山德勒戴著耳機、踏著滑板車在城市裡漫遊的背影,看似自在悠哉,實際上卻是茫然飄盪而無所依歸;沒有家人的家,終究只算是堪堪遮風避雨的冷清居所。
查理這個角色孓然一身,對周遭麻木無感,對過去失憶逃避,亞當山德勒將罹難者家屬壓抑的傷慟詮釋極好,據稱這個角色本來將由布萊德彼特飾演,若由他扮演恐怕整個感覺都不同了。
片尾艾倫讓查理與唐娜獨處,彷彿表示著他的痛苦將要告一段落,將有什麼新的美好準備發生;艾倫自己則向妻子吐露內心想法,踏上查理的滑板車悠然起步,兩位主角不同的抑鬱與難受都找到出口,這段珍貴的相遇讓兩人終於可以「從心開始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