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《胡士托風波》一場真實與虛幻的祭典(上)】 | 編輯觀點 | Brinkman

胡士托音樂節(The Woodstock Festival)是音樂史上赫赫有名的一大活動,《胡士托風波》是改編後的藝術創作, 與史實有一定落差,大致上是使用「意料之外的巨大活動」這個事實概念作為故事主幹,另賦予導演想表現的精神。在此先暫時脫離此真實事件的談論,單純以電影內容為重點。

透過迷幻藥得到快樂,能不能算是真實的快樂?在主流的社會意識底下,這答案多半是否定的(當然藥物濫用絕不是值得鼓勵之事)。如果把問題拆解開來,迷幻藥帶來的「快樂」是存在的,被質疑的主要是在「真實」這個部份。因為透過它得到的快樂,不能算是真實的快樂,那僅是源自藥物顯現的幻影。現實世界中,我們對於虛幻之事,排斥總是比接納來得多。我們排斥道義,因為法律比較真實;我們排斥理想,因為金錢比較真實;我們排斥藝術,因為科技比較真實;我們排斥流浪,因為房地產比較真實;我們排斥無為,因為文憑比較真實;我們排斥沉默,因為暴力比較真實;我們排斥幻想,因為隔壁老王的兒子當了醫生。如果達利一幅畫不值個幾千萬美金,誰去管什麼見鬼的超現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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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胡士托風波》顯現的嬉皮生活,本身就像是一個巨大的迷幻藥,那些荒誕頹廢的人群,追尋的不是有為的人生,而是一個想像的美麗世界。導演李安在此片一改過去作品中完整的敘事結構,把腳步放得輕盈和有點零散。主角艾略特本來只是希望弄場小音樂節,試圖改善家裡汽車旅館悽慘的營運狀況,沒想到事情越滾越大,最後造就了一場經典大型盛會。一連串的過程被表現得戲謔,甚至有點不知所謂,彷彿莫名的喜劇,劇中人人每天醒來都會遭遇不同的故事,而事前都如此難以想像。在許多戲劇中會出現「正-反-合」的故事型態,例如主角欲完成某件目標,然後遭遇困難,然後峰迴路轉後得到解決,這些過程運作得宜,會提高戲劇張力。胡士托風波卻沒有明顯地如此發展,主角確實有目標,也遭遇困難,但本來看似不免周旋一陣子的問題,竟然在簡單的步調下迎刃而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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例如艾略特需要音樂會,馬上有經紀公司前來,並且莫名地獲得歌手大力支持。艾略特沒有場地,又輕易獲得當地牧場地主的支持。地主開價過高,經紀公司也負責談判達到妥協。有稽查人員查到旅館不合規定,幾乎要勒令停業,沒想到搖滾歌手一包銀兩告訴觀眾:別管他們,他們很容易打發。主角家遭到黑道勒索,父母兩老一發飆竟把黑道打個落荒而逃。有一大部分的在地民眾反對這個音樂節,可是從頭到尾除了鬼叫沒產生任何影響,比現代鄉民還空泛。媒體關切許可證有無通過,最後也用打馬虎眼的手法處理掉。在本片這個音樂節彷彿如入無人之境,所有問題都出奇地簡單,前述任何一種問題在其他電影裡都足以耗掉主角不少時間,到了這裡變出一連串的玩笑,這可能造成一種認為此劇「沒有重點」的看法,也可說戲劇張力不足。此片在李安生涯眾多作品中,是名聲與票房較差強人意的一支,向來以精實敘事著稱的李安也少見地劍走偏鋒,但換個角度,寧可把他看成另一種敘事的心意。若嬉皮代表一種隨性的文化,既然如此,是不是有必要把劇情搞到那樣「專業」?是值得客官們再次商榷。


圖/International Movie DataBase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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