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親愛媽咪》五月,聽媽媽的話--驚世兒子扎維也多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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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親愛媽咪》Mommy - 札維也多藍 Xavier Dolan
被譽為天才的加拿大籍導演-札維也多藍,《親愛媽咪》是風格鮮明的第五號作品,產量驚人,前四部導演身兼演職,除了本片,卻成為最傑出的一部,一舉獲得坎城影展評審團大獎,並與電影巨擘高達共享此殊榮,所謂評審團大獎,即是參展電影中整體表現僅次於金棕櫚(Palme d'Or)評審們心中的銀牌作品。順道一提,該年的金棕櫚得主是《冬日甦醒》,為土耳其籍的導演努瑞貝其錫蘭長達三小時的史詩作品,同時也是歐洲影展的常勝軍。
從成名作《聽媽媽的話》到成就作《親愛媽咪》,「媽媽」於札維也多藍,是彼此太過拉扯的疊詞。從中文譯介,可以窺得其有趣的對比,恰好映顯了《親愛媽咪》的表象和內裡。同一部片,由於譯者背景相異,識讀有別,分裂共生成《慈母多惡兒》(香港翻譯)與《親愛媽咪》(台灣翻譯)。Diane跟Steve的病態,在常人(片中家扶機關)眼中,是家庭謬劇;只有同類一般的Kyla能動物性地感知兩人之間屬於臍帶雙頭,命定的、死結的相濡,至此,Kyla象徵性化為Steve天啟的瑪麗亞。
《親愛媽咪》在視覺及聽覺上,驚奇之處,俯拾即是。全片以正常篇幅橫幕放映的比例不超過十分之一,窄小的鏡框裡,偏激地表示主角們擁擠的相處,同時形塑一個排他性極強的三人世界,再再考驗觀眾接受度,全片因此侷限於僅能特寫的鏡頭,所幸,聽覺的千變手法,開啟了另一個萬花筒,多藍在這場為自己訂下難題的考試中,證明自己無疑具備夠他揮霍、撒野的才華。
結尾諭示了札維也多藍的去向,無論母子關係多忤惡,在兒子被挾離時,還是看到媽媽的掙扎,驚恐真正遠去的不是形體而是牽連。《親愛媽咪》,正是解答,是撒嬌,電影裡兒子在監獄裡狂衝、往黑暗、往睜眼後笑著迎接的媽媽,回到分娩時嬰兒初乍來世的模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