近年來,「暴力美學」成為媒體一再提及的名詞,許多強調暴力與血腥的電影、繪畫、文學等,充斥著社會各階層。對於一般大眾而言,暴力儼然成為一種美的表現,美的象徵,甚至成為時代的潮流。
《殺人回憶》中,不論是警察逼供的手法、封鎖現場的舉動,都與激烈的「肢體動作」有所關連,他以特殊的長鏡頭呈現,將同一時空發生的事物都縮在一塊,有些小舉動(居民吵架、碰撞)亦能融合到大的事件面向(新聞採訪警察調查案件),片段式的暴力美學運用,成了此部片的特色。
電影流暢度
導演優在於營造電影的氛圍,完整的合理性,卻又適時的安排穿插一些小插曲,或著不留痕跡的埋下日後的伏筆,使觀眾特別容易進入他的電影世界裡,與其說是「看」電影,不如說是「參與」電影本身,跟著電影角色一起去解謎去追尋。
以小人物出發去思考
以一個主要事件開啟,透過小人物視角經過考驗及試煉,在影片中傳達出人性中的優缺點,例如《非常母親》,《殺人回憶》等。
電影節奏
奉俊昊導演許多作品都是探討沉重議題或者真實案件,如何能不讓這些預知的情緒充斥整部電影,導演善用特殊設計的橋段,讓觀眾會心一笑後又能再度投入,使影片更有節奏感,化解了原本可能會流於枯燥乏味的說教片。
《殺人回憶》這部片之所以能給人很大的震撼力,其中之一的原因是它具有相當高的統一性,片裡的元素互相交織、影響而成為這一部片,縱使拆開看每個元素的功能可能很小,但是缺一不可,如犯案的天氣若改在沒下雨的下午,不太會勾起恐懼的感覺。在一部充滿疑點的懸疑片,一個個元素相繼出現,一步步強化了整體故事的相互關係,無論在敘事、造型、畫面、聲音彼此都不能缺少且相當完整而統一。這些都歸功於導演,如此深入觀眾內心,以自己獨特的風格跟美學來呈現。
前後呼應
電影從在稻田旁的水溝發現屍體開始,結束在多年後已轉職的警員再度回到案發現場。
影片的一開端,一大片金黃色的麥田,一群小孩子在玩耍,很難讓人聯想到跟命案有關係,一部讓我們百思不得其解兇手到底是誰的電影,其實早在剛開始就用小男孩抓蝗蟲作為引喻、暗喻的方式告訴了我們,草黃色的蝗蟲處在一大片金黃麥田中自然藏匿容易,不就像是說明了凶手藏在我們四周。
故事結尾,已轉行的补刑警,不經意的經過幾年前姦殺案的起始點,麥田旁的水溝,停下來並往下一看,意外的遇到一個小女孩,訴說著上星期也看到一位這麼做的男子,她看到了真兇,但也像她所說,那是一個平凡人、說不出哪裡特別突出,再普通不過的人,也就是我們日常生活隨時會遇到的人,而最後那顆鏡頭,停在补警官臉上,兩眼直視著觀影的我們,也象徵了,也許兇手就在我們之中,令人不寒而慄。
此真實案件被翻拍許多版本,如韓劇《岬童夷》,《Signal》,有興趣者也能看看不同的詮釋。
圖/《殺人回憶》劇照